“哈哈哈……”
同一时间,正院的大厅内传出婬蕩的大笑。
说是婬蕩一点都不为过,就看见身穿华服的高官们,左手接歌伎,右手揽舞使,嘴里不忘跟女仆要酒,能享的艳福全享了,就差没有当众宽衣解带,便足以媲美隋炀帝。
“来,美人儿,再干一杯。”
“讨厌,杨大人!总喜欢灌人家酒,就不怕我会喝醉酒?”
“醉了才好,醉了才好下手。”
“讨厌!”
“哈哈哈!”
到处都是这类婬声秽语,充斥整个大厅。
申经纶听得快吐了,原本他以为昨天已经够瞧,未料今天才是重头戏。昨天赴宴的官员层级也没有今天的高,瞧高尚书特地找来歌伎及舞伎作陪,便可瞧出端倪。
“黄大人,您那只手正往哪儿摸呢?”
“宝贝儿,这会儿不正往你的裙底钻吗?”
“黄大人,您的手太不安分了!”
“别妒嫉,统统有分儿。”
“啊——”
一班朝廷要员,脱下官服全成了老色狼,而且官位越高,行为越不检点。相形之下,昨天那些官是小巫见大巫,今日这批官员放蕩得更可怕,眼更拙。
“姑娘,你长得可真美,叫什么名字?”
老是有色鬼挡住申经纶的去路请问芳名,申经纶懒得理他们,顶多就是拿过酒杯,帮他们添酒。
“哪,给你。”他一律将酒杯塞回对方的手中,然后转身走人。管他官拜几品都与他无关,反正他也不靠他们吃穿,不怕得罪他们。
“这……姑娘!”
大多数的官员碰了他的软钉子都只能摸摸鼻子,但也有少数不识相的色鬼硬要纠缠,比如说太子太师。
“喂,你!过来倒酒。”傅明贵为太子太师,却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。就算申经纶此刻的身分是下人,但他连个称呼都不给,摆明不尊重人。
申经纶根本懒得理傅明,要倒酒找别人倒去,他不奉陪。
“大胆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傅明以为他从一品的官秩很大,但太子太师说穿了只是个虚位,经常只是皇上用来赏赐的官职,若不是高尚书急于笼络太子,恐怕也不会邀请他参加宴会。
“太子太师。”申经纶以为负责辅佐太子的文官肚子里至少有点墨水,但看傅明粗鄙的模样,怕是早已把圣贤的教诲给丢到九霄云外,肚子里只剩下名利和钱。
“既然知道我是谁,还敢不给我倒酒?”傅明是出了名的蠢蛋,经常搞不清楚状况,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太子,其实什么也做不到。
申经纶很想直接把酒泼在他身上,看傅明敢拿他怎么办?但他只要一想到柴忆贝,立刻冷静下来。
明天他们就能离开京城,在此之前,最好不要惹事,免得走不了。
于是他拿起酒瓶,帮傅明倒酒。傅明不知道是喝茫了,还是本来就心怀不轨,竟然趁着申经纶帮他倒酒的时候毛手毛脚。
“像你这么美的女人不多见啊!”他好大胆,竟敢摸申经纶的脸。“我看你简直就是京城第一美人——不,全天下最美的女人,你想不想进宫服侍太子?我可以帮你想办法。”
傅明这个色鬼,不但自己打歪主意,还帮太子打歪主意,当起龟奴来。
申经纶累积多时的怒气,终于在这一刻爆发。
只见他对傅明微微一笑,傅明差点因此失了魂,不知道申经纶正打算点他的麻穴。
“谢谢大人。”他狠狠地点了傅明的麻穴,傅明的身体当场发麻,手脚不听使唤。
“酒倒好了,大人请慢用。”申经纶最后再送给傅明一个灿烂的笑容,为他送行。
他的手,他的脚,他的身体……
当然只是点麻穴杀不了傅明,但足以让他痛苦万分,他手脚发麻无法好好坐在椅子上,控制不了身体往前倾──
“啊!傅大人倒下去了,快去叫他的仆人过来!”
旁边一堆大人见同侪有如木偶倒下,跟女人一样尖叫,完全没有当官的样子。
哼,这就是官!
申经纶受够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官,难怪他爹和二叔安于在太原附近做生意,也不愿到京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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