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到了没?就是她。」
「就是她呀?也够倒霉了……」
「是呀,这都是第三回了……」
「第三回什么?」一旁的人不解的揷话。
「被退婚。」
「什么,这个姑娘被退婚三次!」
未免太惨了,一次已经是人间大悲剧了,她还连着三次,这辈子想嫁人是难了,一生无望。
「也不知做了什么缺德事,没一次成的,眼看着就要成老闺女了,她爹娘还不哭死……」
「我看不只哭死,八成愁白了发,想她下半辈子怎么活?总不能赖给兄嫂养……」
听着耳边同情的、怜悯的、恶意的、嘲讽的种种言语,心如止水的夏和若无动于衷的从中走过,来到自家酒楼前,抬头看着染上岁月痕迹的酒楼牌匾,心有酸涩。
有一度,它曾经换新过,金光闪闪的以金漆写上「锦春酒楼」四个大字,络绎不绝的宾客坐满整间酒楼,上上下下的伙计忙得无一刻停歇,处处酒香,人人手中一杯酒。
那时的荣景她親眼见过,在她二十岁那一年,从此打响了东兴县酒乡之名,锦春酒楼成了本地第一楼。
目光回到眼前三、五酒客一桌的酒楼内,她内心有着几分讽刺,当时为了挽救日渐颓败的酒楼,她不惜抛去女子的名声,一心学习酿酒,谁知竟遭到那样的对待。
她心寒极了。
「什么退婚,那是我家姑娘还小,不急着成親,所以暂时将親事延后,过两年再说。」性子急的香草像爆开的玉米,挥动叫人看来可笑的小拳头,逼人群让开。
「瞧这小丫头挺悍的,一脸横眉竖眼。听说夏府的夫人是一头母大虫,母老虎一吼达三江,把她那没用的丈夫吓得褲裆一泡尿,爬呀爬地爬到小妾的裙摆底下躲凶兽……」
听着夏府的笑话,一群人哄堂大笑。
「是呀!是呀!母大虫生下的小母老虎肯定也牙尖嘴利,才会一口气吓跑三个未婚夫,她也真是有本事。」这得多剽悍才能连男人都怕,宁可退婚也不娶进门。
不过这话真是冤枉人了,令人有口无处诉。
夏和若第一回订親是娃娃親,刚满五岁的她正在换牙期,门牙掉了一颗,黑幽幽的牙洞既可爱又好笑,让人一看心生怜惜。
但是大她两岁的小未婚夫却不这么认为,他一看到粉妆玉琢的「妹妹」居然无牙,立刻指着她大喊缺牙妖怪,又哭又闹的在地上打滚,还拿着棍子要把妖怪打死。
闹了这么一回,两家父母的脸色都不太好看,夏夫人凶狠,主动拿出信物退婚,婚事作罢,从此不相往来。
第二次订親是夏和若十二岁那年,原本约好了及笄便成親,谁知订親没多久,男方让一名从小侍候的丫鬟有了身孕,还扬言非她不可,这下子把夏家人气到了,夏夫人带着丈夫、儿子一行人到人家家里砸锅子,要他们给一个公道。
那时候夏和若的两个哥哥尚未成親,自是卯足气地为她出气,不讨任何代价也要为妹妹找回面子。
对方自知理亏,退还订親信物还赔了一笔银子,做为女方下一次成親的嫁妆,并且将之前的聘礼悉数赠予。
虽然名声平白受损,不过看在银子的分上,夏府众人最后决定息事宁人,未加以计较,所得银两全归夏和若所有,但是出嫁前由夏夫人代为保管,她一文钱也拿不到。
第三回,也就是这一次,在年前定下的,夏夫人千挑万选选了一个考中童生,正准备考秀才的读书人,家境不错,是个独子,长相斯文,文质彬彬,十分有礼。
哪晓得过了一个年,什么全走样了,看来谦逊温良的小书生在春游途中救了个富户的女儿,两人一见钟情,私定终身,在春闱前几日相偕私奔了。
因为夏和若失足落水,昏迷了好长一段时日,夏夫人忧心女儿的病况,无心上门理论,此事因此被压了下来。
可是私奔的两人回来了,在各自爹娘的陪同下登门赔罪,解除了婚约,以银两做为赔偿。
迫于无奈,夏家人只好收下银子同意婚事作废,从今而后谁也不许再提起。
前后三次,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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